说:“不知珍重,须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,你既有出身,又是来赴宴的贵客,你若有言,请内监再去乐府请乐师来替,安有人敢拒绝你吗。”

他言语中情绪很淡,让人摸不出喜怒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我知道的。”

闻青轻眼睫湿润,抹抹眼泪。

闻青轻偏过头,不想让他看见哭泣的样子,说:“我知道的,只是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,我……”

既然无人愿意,她正好遇上就去了,并不想牵连什么人,她这样想着,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,总也止不住,说着:“我知错了。”

“哭什么,抬头。”江醒语气清冷。

冰凉的手抬起她的下巴,闻青轻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他,眼眶红红的,纤长的眼睫被泪水粘连在一起,江醒抬手,冷白指节轻轻抚上她的眼睛,默了片刻,有些无奈,道:“悉因有所倚仗耳。”

闻青轻拉着他的衣裳,眼眸潮湿,轻轻认错道:“再不敢了,殿下罚我就是。”

认错倒是很快。

“不是什么大事,没什么好罚你的。”江醒摸摸她泛红的眼睛,将她抱在怀里哄哄,拍拍她的背,闻青轻眨眨眼睛,趴在他肩上,掉了一会儿眼泪,哭声小小的。

江醒抱着她,抽出一只手倒了一杯清甜的花茶,端在手里不时喂她一口,闻青轻嗓子难受了,就喝一口,但多数时候,江醒去喂,她是不愿意喝的。如是折腾了一会儿,江醒喂完一杯茶,闻青轻的哭声渐渐轻了,只是眼睛依旧是湿润的,脸上留着泪渍,江醒招来女使,让她们侍奉闻青轻沐浴更衣。

闻青轻从他身上起来,似乎自己都觉得很没有出息,抬手擦擦泪渍。

江醒笑了笑。

“我刚刚想了想,你善良赤诚,帮那些乐师免了一场灾祸,还是应当夸夸你,”江醒把闻青轻交给女使,对上小姑娘湿漉漉的眼睛,摸摸她的头发,声音不自觉地轻下来,说,“我今日在宴上听到你的乐声,实则很高兴的。”

虽然觉得不妥,但见自己精心呵护打磨的明珠一朝光华璀璨,还是觉得得意。

“打个巴掌给颗甜枣罢了。”闻青轻哼了一声,心情却不自觉轻快了几分。

江醒又笑。

闻青轻整理好心情,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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